“弗朗索瓦大坏蛋,不让我弹琴,还不让我唱歌……我太难过了……”

“……欧罗拉,别闹,我给你弹琴,我给你唱歌,好不好?只要你乖乖的,走回去还是坐马车?”

“哦,那乖乖的……散步没有结束,你唱?”

“……”

“骗子,那我继续唱……世界诸王——”

“亲爱的,我发誓我们家以后没有酒柜了!”

……

桑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的一切,那个她一直注视的人行为和举措都颠覆了她的认知。

她察觉到有人靠近,不须抬眼,她知道一定是李斯特。

“很好的画面,对吗,乔治?”

“嗯,像小说里写的一样。”

“你……和他说完了?”

“没有,我什么都没说。看到这一幕后,就算很遗憾,我也不想再提及了。”

李斯特没有说话,拍了拍桑的肩。

他听见她像微风一样的呓语,过境后不留一丝痕迹。

“他从来注重自己的仪容,绝不会和一个醉酒的人同行……但现在,他有了可以放下外在枷锁的人了。弗朗茨,我只会做我有把握的事,包括爱情。那个人的心,交出去,就很难再改变了。”

次日,宿醉酒醒的欧罗拉,迎面而来的第一张脸孔就是平静却肃穆到在酝酿海啸的肖邦。

那些断片的记忆突然间零零碎碎地在她脑海中复苏,令她突然想跳窗出逃。

“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?我亲爱的夫人?”

“哈、哈哈……话、话说,亲、亲爱的先生,您介不介意和我……旅行一下?”

第71章 ·Ballade·Op.71

cho et toi

旅行?

这个词汇对肖邦而言似乎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吸引, 尤其他前不久还经历了一次漫长而不甚有趣的大不列颠岛观光。至少短时间内,他旅行的需求度并不怎么迫切。

他并没有马上拒绝。

在肖邦看来,欧罗拉提出这条设想,并非是要转移话题或者逃避问责——他也不准备就昨天的醉酒去指责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