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轮向俘虏示威的检阅。
景朝的人皇长子,西北经都府陇王殿下的到来,就是想拿他们二者振奋军心。
帝宫清楚看透了这一点,但没有表现出反抗情绪,甚至很平静。
他的女伴笛声琳却不同,从来没受过委屈的神沿公主,怎可能忍受这等赤裸裸的羞辱,尤其对方竟还在她面前,直接提及导致沦落此地的罪魁祸首。
任凭对方如何驳斥、辩证,林渊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,种族之战你死我活不必讲道义,成契也曾做过类似的事,神沿公主依然是愤怒,委屈。
那些事与她何干,她只看到一个曾经非常欣赏,乃至为此改变对一些人族、儒生看法的心腹,毫不迟疑的将她变为了阶下囚。
遭受背叛的感觉很不好受,失去一切的巨大落差,更让她如坠深渊。
她在用愤怒,发泄自己对未来的茫然、恐慌。
以及,以此为筹码,拉扯景朝人可能存在的良心,然后活命。
她当然想活,只不过寻求活路的方式和帝宫有所不同,帝宫依靠自身作用、配合或就能留得青山在,她的作用却远不及他,效果自然就小,然而在这场设局里她是最大的输家,对方赢的方式还有些不那么上的了台面。
她不是个蠢蛋,也并非帝宫眼里肆无忌惮的暴躁女子,娇蛮傲横之外,神沿公主也有自己的一份精明。
很快笛声琳就发现,效果是有一些的。
负责看守他们的那人族女剑修,对她的脸色没有一开始那么冷漠冷淡,稍微转圜平静了些许,每次送来的饭菜相比先前丰盛了许多。
先前或许想通过简陋寒酸的待遇逼迫他们低头,现在不知是不是那女剑客良心未泯,替魏王世子林渊那个混蛋感到愧疚。
笛声琳脑中一遍思索,一边快速进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