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浩然起身,端起一大碗酒,深情地拉起贵妃,眼中满是感激与幸福,朗声道:“今日承蒙乔儿夫人、姬儿夫人不辞辛劳,为我与湘夫人精心筹备这温馨婚典,二位夫人的深情厚谊,宛如春日暖阳,暖彻心扉,过往岁月,承蒙关照,情谊早已深植心底,今朝又为我幸福助力,江某没齿难忘。湘夫人贤德,能与她结发为夫妻,是我此生大幸。此后,我定当倍加珍惜,与湘夫人相濡以沫,亦愿与二位夫人情谊长存,风雨同舟,同赏岁月繁华,我和湘夫人以此美酒,再次衷心谢过二位夫人的倾心付出与大家的深情祝福!说完,和贵妃咕咚咕咚灌入嗓子”
小乔儿微笑着正要提议共饮祝贺,却被小夷蝉俏皮地打断,只见她站在凳上,为贵妃披上红披风,笑嘻嘻地说道:“咱们有请大阿娘说几句。”贵妃站在那里,心中感慨万千,往昔与江浩然身份悬殊,相爱而不得,谁曾想一场安史之乱,竟让他们有了长相厮守的机会。贵妃踏入军营的那一刻起,惊喜便接踵而至,如同春日繁花,一茬接着一茬绽放。往昔身处宫廷,皇帝老儿的冷酷无情如阴霾笼罩,令她心寒彻骨。而如今,江浩然的热情真挚与之相比,不啻天壤之别。
初入军营时,她满心忧虑,与江浩然的姻缘之路怕是荆棘丛生,阻碍重重。没承想,一场接风洗尘宴竟峰回路转,戏剧性地演变成了喜庆婚宴。看着满堂红烛、亲友笑颜,贵妃如坠云雾,只觉眼前一切如梦似幻。她多次悄悄掐自己的手臂,怀疑是南柯一梦,又或是魂归地府才有这般奇遇。可指尖的疼痛、周围的欢声笑语都确凿无疑地告诉她——这是人间至美的真实。她的心在胸腔里剧烈颤抖,似被幸福的鼓点猛烈敲击;又在这浓情蜜意中渐渐沉醉,仿若沉醉在一坛绝世美酒里,满心欢喜,再无他念。她稳了稳心神,深情说道:“今日站在此处,我满心感恩。承蒙乔儿夫人、姬儿夫人的宽厚包容与深情接纳,让我能以湘夫人之名,终结与浩然十载相思之苦,从此相伴相随,共赴岁月漫长。回首往昔,那些分离的日子,思念如潮,几近将我吞噬。幸而命运垂怜,得以重回浩然身边,更幸运的是,得到二位夫人的成全与祝福。这场婚礼,是我们爱情新篇,亦是二位夫人情谊见证。你们的大度善良,为这场喜事添彩无数,每一处布置,每一个细节,皆让我感受到家的温暖与姐妹深情。未来日子,我愿与浩然相互扶持,用心经营生活,也定会珍惜与二位夫人情谊,携手走过风雨,共赏每一季花开花落。感恩二位夫人,让我拥有这完美婚礼与崭新人生。”说罢,湘夫人(原贵妃)举杯,面向众人:“来,夫君、芈夫人、胡夫人、小玄子、蝉儿,让我们满饮此杯”众人举杯,一饮而尽,烈酒入喉,湘夫人却觉满口甘甜,心中蜜意更甚。此刻,她与江浩然相依相偎,名正言顺,再无顾忌,面上春风得意,频频为夫君夹菜。江浩然望着眼前佳人,不禁心醉神迷,暗自思忖,如此佳人相伴,定是前世修来的福分。小乔儿与小夷蝉见二人恩爱模样,心中亦是欢喜,纷纷上前敬酒祝贺。
不知何时,小夷蝉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从身后窜出,端着酒杯,奶声奶气地说道:“敬江大将军英雄气概,守山河护百姓;贺湘夫人温婉贤淑,入府邸续良缘。愿阿耶和大阿娘,此后岁月情深似海永不渝,携手同行共白头,美满幸福永安康!祝有情人终成眷属哎!”那稚嫩的声音在帐内回荡,满是童真与祝福,众人皆被这小机灵鬼逗得欢笑不已,营帐内其乐融融,满是幸福的味道。
这小丫头吃饱了鸡腿以后,精神十足,跳上跳下,江浩然看着这个宝贝女儿,越看越可爱,心里就是一个乐字,来,“新娘娘”为夫敬你,贵妃愣了一下,忽然想起来,今天上午见面时,俩人是开过这个玩笑,但,到了晚上,这个玩笑成为了现实,贵妃又一把搂住江浩然,夫君,我是不是在梦中,什么梦呀?你用手掐一下头,是不是在做大头梦呢?贵妃当真又用手狠狠掐了一下头皮,哎呀……妈呀!痛死了!夫君好坏呢!她端起一碗酒,来,“新娘娘”回敬“新天子”一碗酒,俩人欢笑不止。
夜幕笼罩,鎏金帐内烛火摇曳,热闹非凡。而此时,那厢两人你来我往地秀着恩爱,小夷蝉瞧得目不转睛,不禁偷偷乐出声来,“嘿……嘿嘿嘿……瞧他们这般爱得死去活来 。”她心中满是疑惑,暗自思忖:“怎么阿娘、大娘不吃醋呢?她俩咋比新郎、新娘还开心呀!”小夷蝉挠着小脑袋,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。
“夫君,人家好想您呢!”贵妃娇嗔道。江浩然嘴角含笑,逗趣回应:“你看看,我就在你身边,还想我呢,我们再分开十年好不好?” “不要嘛……不要嘛……”贵妃急得直跺脚,“那样的话,我会真的得相思病而死的。不过带着对夫君这般的思念而去,也算是死得其所,重于泰山,可比死在那马尾坡,陪在老色鬼皇帝身边,死的轻如鸿毛强多了。” “还叫娘娘?”江浩然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,“曾经的贵妃娘娘已消声灭迹,你现在是我江浩然的湘夫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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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夷蝉琢磨许久,实在弄不通亲阿娘和大阿娘,在阿耶娶了第三个夫人后,不仅不生气,反倒满脸欢喜。“不行,我得去问问阿娘。”小丫头一蹦一跳,径直跑到胡姬面前。彼时,胡姬正端着大碗,猛灌闷酒,桌上一盘三只烤鸡,小玄子吃了一个鸡腿、一半鸡肉,她却已风卷残云般吃完两只烤鸡,足有八斤重。今晚,她十八碗酒下肚,也有五斤多了,再加上那除去骨头足有六斤多的烤鸡,算下来,吃喝进去的东西竟有十几斤。这胃就巴掌大小,她却能装下这么多,真和那唐朝大将薛仁贵有得一拼,据说薛仁贵一顿能吃七八斤饭,果真是世界之大,无奇不有。
胡姬独自又干了一碗酒,随后将小玄子剩下的半只鸡拿过来,也不再细细撕着吃,直接双手捧着,大口啃食起来,好似唯有这般,才能消解心头的烦闷。她表面上挂着微笑,看似为夫君娶了贵妃而高兴,实则内心满是不乐意。原本一个夫君,就已经要和两个女人分享,按之前夫妻生活的分配,小乔儿每月占十八天,她占十二天。虽说和夫君相识第一天,两人便在夜里同居,可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,哪有什么爱情基础,不过是她死缠烂打,在床上费尽心思,满足他的生理需求罢了,夫君对她,不过是出于同情。如今又来一个贵妃,凭她曾有的身份,再加上与夫君暗恋十年,往后这一个月三十天,她少说要占一半,二夫人或许还能有十天,轮到自己,怕是只剩五天了。越想越难受,正在心烦意乱之际,小夷蝉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她面前。
胡姬平日里和这个亲生女儿几乎没有亲昵互动,生活上不管不顾,母女俩感情淡薄。此刻,她心里正犯嘀咕:这小丫头来干啥?胡姬仰头灌下一口酒,带着几分醉意说道:“你想吃鸡腿吗?你来迟了,没啦,只剩骨头,拿去吃!” “不,”小夷蝉也不生气,笑嘻嘻地说,“我才不啃骨头呢,骨头那是小狗吃的。”说罢,“咯咯……咯咯咯……”地笑起来。胡姬被她笑得头皮发麻,不耐烦道:“你这死丫头笑什么?皮笑肉不笑的,快去讨好你的新阿娘去。” 小夷蝉眨了眨眼睛,开口问道:“阿娘,您不是一直笑眯眯的吗?为啥现在不高兴啊?莫不是看见阿耶和新娘亲热,心里痒痒啦?”说完,又“咯咯……!咯咯咯……!”地笑起来。
这话恰似一把利刃,直直击中胡姬要害,又像是在嘲讽她。胡姬终于按捺不住,火山爆发般大吼道:“死丫头,滚!有多远滚多远!”小夷蝉吓得脸色惨白,一溜烟跑开了。小乔儿见状,生怕女儿跌倒,赶忙跑上前,一把将她抱住。只见小夷蝉脸色发白,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。小乔儿心疼不已,柔声道:“乖女儿,来,阿娘抱。”小夷蝉却从小乔儿怀里挣脱出来,跑到江浩然身边,抱住他的腿,眼中闪着泪花,抽泣道:“阿耶,阿娘好凶呢。” “阿娘是喝醉了,谁叫你去惹她。”小夷蝉一边说着,小乔儿一边用手帕轻轻为女儿擦去眼泪。江浩然则笑着哄道:“我家宝贝将来可是要比花木兰还厉害的将军呢,大将军要坚强,可不能轻易掉眼泪哦。” 小夷蝉一听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兴奋问道:“阿耶,真的吗?” “只要你努力,以后不轻易掉眼泪,当然是真的啦。”江浩然说着,端起一杯果酒,“来,宝贝,阿耶允许你再喝一杯,怎么样?” “好呀,谢谢阿耶。”小夷蝉在江浩然脸上亲了一口,“嗯呢。” “不过这杯酒,你要敬师傅哦,拜大阿娘为师,好不好?” “嗯呢,好。”小夷蝉乖巧地点点头,下了地,接过酒杯,转身跑到湘夫人面前,故意扯着嗓子大声说道:“大阿娘师傅,蝉儿敬您和阿耶恩恩爱爱,不分不离,夫妻恩爱情意浓,同甘共苦到白头?!”这话,明摆着是要气一气胡姬。
贵妃听了,满心欢喜,轻轻刮了下小夷蝉的小鼻子,夸赞道:“这小丫头小嘴跟抹了蜜似的,真甜。”或许是爱屋及乌,贵妃打心底里把这个小丫头当成了亲生女儿一般疼爱,心中暗下决心,往后要和小乔儿一道,在才艺上好好培养她,为夫君分忧解难。“蝉儿,想不想出去玩呀?” 小夷蝉一听,兴奋得一蹦三尺高,欢呼道:“小夷蝉满脸洋溢着藏不住的兴奋,眼睛亮晶晶的,欢喜地高声叫道:“哇……哎呦……!大阿娘带我去小相岭玩咯!”她一边蹦蹦跳跳,一边挥舞着手臂,雀跃的模样仿佛拥有了全世界。对即将开启的小相岭之行,她满心期待,迫不及待要去拥抱那片新奇的天地 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