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拓也是昨天听了沈星讲述,今天脑子一抽,跑去找贾斯汀,带着那个天真到胆敢只身来到三边坡最烂的地方的“小王子”跑到那些普通人家里,带他看清了这里的本质 ,因此衣服上才会沾染到让人犯恶心的烟膏味。
:“憨狗伺候羊卵子!嘞个小娃娃还个我讲,说他晓得三边坡是拉羊情况,还说管我拉羊事!他要是不走,早晚要死球赅!”
小主,
但拓叼着烟,穿着人字拖的脚丫子踩在茶几边缘,胳膊肘搭在自己的膝盖上,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话,一边还用那只空着的手无意识的揉捏着元梅的脚背,捏的那只大脚丫子在晚上的昏暗灯光下看,都不像浮尸了,白里透红的,瞅着贼健康。
元梅手里攥着一本中医书,斜倚在长沙发的把手上,闻言挪了一下脑袋底下的靠枕,歪过头问道:“用巧克力和零食吸引贫困人家的孩子,让他们到自己身边学习,逐渐给他们灌输正确三观……嗯……拓子哥,你觉不觉得,他的想法还不错啊?”
:“哈子?拉羊不错噶?你个三边坡这点这么多年,咋个不认得嘞些毒贩嘞手段嘛?”但拓一愣,将口中的香烟捏到手里,没轻没重的将元梅蜷在他身边的腿拽直,捏着那只被自己揉的通红的脚丫子扯到自己腿上,不轻不重的在她小腿上拍了一巴掌,无语的皱着眉道:“他根本就是在训狗!
训狗他都没的训好,嘞些小娃娃收起他那些巧克力,还要个他要东西,以为贾斯汀嘞些粉笔灰是波粉,还要偷他嘞粉笔灰噶!他做嘞些根本没的用噻!
再说罗央被打回山里头,出货嘞黄金期也到喽,他用个人带来嘞东西把嘞些小娃娃骗到手头,哪个克干活噶?他现在不走,下次再看到,尸体也要烂在山沟沟了噻!”
:“你别把那个烟举在我腿上面晃来晃去,我看你要烫着我滴!”
元梅黑着小脸抽回那只皮都快被搓破了的脚,换了一只脚踩在他大腿上,贱嗖嗖的一下一下往前蹬,口中还不闲着,继续刺挠但拓:“那你也不能那么说人家~
人家小孩是做慈善的,本来也不图名,不图利,就想让这边变好点儿,人民幸福点,大家都少受点苦,你怎么还跟人说:都是因为他们把罂粟带过来,勃磨才变成这个样子呢?夺伤人啊?”
:“咋个了嘛?”但拓碾灭手里的香烟,梗着脖子犟嘴道:“锅锅没的讲假话,再说我要是不个他讲难听一点,他咋个会走嘛?
他个人嘞物资能没的办法支撑多长时间,还不如早早滚球!免得山上嘞毒贩生气,个他崩了噻!嘞些小娃娃没的哪个真心个他学习,他们都盯卓他手头嘞粉笔灰,还有嘞个跟到他嘞女娃娃……叫哈子……乌蒙嘞……也根本不是真心做哈子慈善,所有人都整他一锅傻老外噻!我个他讲点真嘞,他还不爱听,憨死喽!”
:“噗……”元梅忍俊不禁的轻笑一声,用那只通红的脚蹬了一下他的手,不情不愿的嘟囔道:“别搓了~两只脚都让你搓红了,再搓,皮都破了。”
顿了顿,她又慢悠悠的将身体往下沉了沉,把两条腿都搭在但拓大腿上,脚趾闲不住的勾啊勾:“他是个好人,死在这儿,白瞎了,明天我去劝劝……哎呀~~别拽脚指头!你那手没轻没重的,再给我拽断了!”
但拓跟自家媳妇儿是一点脾气都没有,可他也是真的不听话,不让他扯脚趾,他就转战到了小腿,一口咬下去,直接给人咬火了,她拉着驴脸,嘟嘟囔囔的转身就走。
一瞅她那个气呼呼的背影,但拓讪讪的抓了抓脸颊,看了一眼同时回头,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两只豹子,无奈的耸耸肩膀:“你们麻麻阔能困了赅,拔巴要克陪她休息,你们个人在这点耍嘛。”
大乔小乔当然听不懂他说了什么,一个歪着脑袋卖萌,另一个继续低头啃他的拖鞋。
但拓在大乔脑袋上拍了一巴掌,抢救回自己那只就剩下一条线连着的拖鞋,看了两眼,又无奈的丢回给了大乔,光着一只脚丫子跟着元梅跑回了房间。
第二天,元梅按掉闹钟,揉着眼睛慢腾腾推开但拓搭在自己胸口的大胳膊,刚翻了个身,人就又被扯回去了。
拓子哥一嘴巴胡茬子在她脖子后面蹭了两下,哑着嗓子问道:“定闹钟做哈子赅?”
元梅缩了一下脖子,拍拍脑袋底下那只胳膊,懒洋洋的答道:“昨天晚上不是说了嘛,去跟那个叫贾斯汀的小朋友聊一下。”
:“小朋友?”但拓迷迷糊糊的重复了一下她的话,皱着眉头将她转了个身,紧紧搂进怀里:“急哈子嘛,睡醒以后锅锅陪你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