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电话接通了,李魑却沉默了。过了一会儿,耳边只有彼此沙沙的呼吸声,李魑这才说话:“……对不起啊。”
“你别道歉。”于识撑着地板起身,走到衣柜前,“你能来帮忙吗,别叫迟姐。”
迟姨一直在积极治疗,这种秽气事还是算了。
衣柜整洁,一丝不苟,所有东西分门别类摆放,悬挂的一件衣服上还留着熨坏的痕迹,于识的手背接触到垂落的袖口,条件反射地缩回手。
“迟姐挺担心你的。”李魑说,“你有什么不开心,可以跟我们说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于识回她。
于识把手机放一边,两只手伸进衣柜里,在底层摞放的上衫深处翻出了手提包,包里装着一个厚厚的信封,她拆开封口看了一眼,一万块钱左右,这是家里仅存的现金了。
她拿起手机,发现李魑已经挂电话了。
于识没有等待太久,过了十分钟不到,便看到了一辆出租车停在楼下,李魑从中跳了出来,朝着探出二楼窗户的她挥了挥手。
于识拿起钥匙下楼给她开门。见面第一句话,李魑问她:“你没事吧?”
“我还好。”于识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。
李魑指向眼睛,“你眼睛红了。”
于识“啊”了一声,用手背揉了揉眼睛,“没睡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