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此举万万不可!”王凤的声音十分急促,青筋毕露,“二人忠心可鉴。张匡直言敢谏,实为臣子楷模;杜钦恪尽职守,从无半点逾矩。若因一时之怒而严惩忠良,恐寒了满朝文武之心,更损陛下英明。”
刘骜的猛地一挥手,案上的奏书划破空气,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,“啪”的一声,精准无误地落在王凤的脚边。
王凤颤抖着手,一页页翻阅着那密密麻麻记录着罪证的奏书,每翻一页,心便往下沉一分,额头的冷汗如同断线的珠子,不断滚落,浸湿了衣襟。
那些关于青衣楼暗中操控盐铁酒业的交易,关于官商勾结、中饱私囊的罪行,一一浮现在眼前,如同噩梦般真实而残酷。
王凤的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,这些罪证一旦曝光,不仅是个人身败名裂,更可能牵连整个家族,甚至引发朝堂动荡。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刘骜,那双曾经熟悉的眼眸此刻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,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冷酷。
刘骜一脸讽刺的说道:,舅舅做出如此大的买卖,可谓是富可敌国,是不是到时,将这个皇位也给你做做。
此言一出王凤的额头重重磕在大殿冰冷的地面,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大殿,动作越来越重,直至鲜血从额头渗出,沿着脸颊蜿蜒而下,滴落在面上,绽放出朵朵刺目的血花。
王凤的双眼充血,满含惊恐与绝望,声音颤抖中带着哭腔,嘶吼着:“陛下!臣有罪!臣知罪!愿意身家性命奉献出来,但求陛下念及家族之情,网开一面,整个人瘫软在地,额头依旧紧紧贴着地面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刘骜缓缓迈下台阶,大殿内静得只能听见衣袍摩擦的细碎声响,目光瞄向大臣们的责问道:,诸位依照汉律,咱们的大将军该如何处置。
大殿内,气氛压抑得几乎凝固,大臣们低垂着头颅,仿佛千斤重担压在颈间,无人敢直视那高高在上的帝王,双手藏在宽大的袖袍中微微颤抖,心跳如鼓,回响在寂静的空气中,却无人敢应答,既有对王凤罪行的震惊与愤慨,也有对自身安危的忧虑与恐惧,此刻的沉默,或许能保全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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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都哑巴了吗。
这时刘向从队伍中迈了出来,原本以他的官位不能上的,但不知为什么刘骜也叫来了。
刘向身形挺拔,目光炯炯,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,声音洪亮而清晰:“汉律虽无直接针对大将军之罚,但云‘法不阿贵,绳不挠曲’,无论位高权重,皆应受律法约束。今大将军所涉之事,关乎国本,当以律法为准绳,秉公而论,方能彰显陛下圣明,亦能安定朝纲,不负万民所望。”
刘骜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微笑,“刘爱卿,才是我汉家的诤臣,所言极是,法不阿贵,绳不挠曲,此乃治国之根本,任命刘向为光禄大夫,望爱卿日后继续秉持此心,为朕分忧。
刘向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喜,拱手声音略带哽咽:“臣,刘向,叩谢陛下隆恩!臣定当铭记于心,为汉家明清直言,好多年了自己被弘恭、石显陷害下狱,免为庶人,终于受到重用了心里不由得激动万分。
刘骜的手指直指上空,声音穿透了沉闷的大殿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与威严:“这天下,是刘家的天下,而非某某些人的家臣,或是某个家族的私产!大将军回去后需铭记此理,恪守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