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沉重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，无法动弹。黄锐平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一丝得意：“蒋明，向鑫醉了，你先把她送回办公室吧。”

李藏和杨妙妙坐在大会场，他一直盯着上层主场的状况，这时看见蒋明半扶半拖的带着向鑫下来，他立即低声道：“我们部门那个狗主管下来了，他果然也是帮凶，我们快跟上。”

蒋明是业务分析部部长，黄总的贴身狗腿子，身形肥胖，拖着向鑫走起来比较吃力，李藏趁他不注意，悄悄控制一个纸人躲进了他的衣袋中。

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，快走到电梯时，向鑫开始有些无力的推搡蒋明，无意中将他领口的一粒纽扣拽了下去。他脸色大变，圆滚滚的身子一下就趴了下去，把那颗还没滚远的纽扣摁住，细长的眼睛再三确认周围没人后，她才从地上拿起来，甚至仔细检查了下才重新带好。

这一幕恰恰被口袋中露出一角的灵媒纸人看的一清二楚——掉下去的可不是普通的纽扣，面上能反出细小镜面亮光，很可能是微型针孔摄像头。

“各怀鬼胎。”

李藏和杨妙妙跟随着来到39楼，这时蒋明已经离开，时间再次出现压缩，结束了应酬的黄锐平正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朝他办公室走去。

眼见他要走进办公室，杨妙妙‘嚯’的起身就准备冲过去，被李藏一把拽住，就这么拦了下，黄锐平已经关门进入了办公室。

“你要干什么？”李藏面带严肃的问道。“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向鑫的记忆，你要知道再怎么想做出改变，也不会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，只会加速记忆世界的崩塌，导致我们找不到关键线索。”

“那我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向鑫被他糟蹋！”杨妙妙愤怒的说道，她力气大的出奇，手奋力往外拽过去，李藏竟然拖不住她。眼看那截白皙的手臂上被抓的通红，他无奈的叹口气，松开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