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3章 父女珠联璧合

屈尊归来 周公成子 6323 字 18天前

小玄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,赶忙手脚麻利地走上前,为胡姬斟满酒。江浩然又向小玄子使了个眼色,说道:“小玄子,这么喝酒格局太小,去拿五个大一点的碗来排成一排,今晚咱们可要好好喝一场。”那几个千夫长听到命令,仿若一阵旋风般迅速行动起来,忙着抬酒坛子又忙着开酒坛子,毕竟大碗喝酒,自然少不了大酒坛子。小玄子他们则像一个个不知疲倦的小陀螺,在营帐中不停地穿梭忙碌,为那五大碗里斟满酒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。

胡姬一看这阵仗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仿若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火,兴奋地说道:“一碗一碗的喝格局确实不够大气,想当年在京城,我为皇帝和娘娘跳顶碗舞的那个晚上,那场面,简直比这热闹千倍。我可是一口气喝了十六碗酒呢,还没喝过瘾呢,结果那高公公就像个恶煞似的,硬……硬生生把我和那……那……那个小状元拉走了,皇帝也真是小气鬼,都不让我尽兴!今……今晚,姬儿可要让娘娘见识见识一下,什么叫做‘胡人豪饮如鲸吸,千杯不醉显英豪’的武士气概!”说完,她仿若一个渴极了的旅人见到清泉,迫不及待地咕嘟嘟地把一碗酒喝下,酒水溅湿了她的前襟,她却仿若未觉,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迷离与豪迈,仿佛已经沉醉在这热烈的氛围之中。

贵妃听她这么一说,脑海中开始努力搜寻着记忆的片段,可那些陪皇帝喝酒的场合实在太多,仿若繁星点点,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,她一时想不起来胡姬说的是哪一晚了。她刚要开口询问,便见胡姬又端起一碗酒,扯着嗓子喊道:“胡人举杯千杯饮,酒量似海深不测”,接着便举碗咕咚咕咚一口气饮光,那模样仿若要将这世间的烦恼都随着酒水一同吞入腹中,用这豪迈的饮酒方式来宣泄心中的情绪。

小乔儿静静地站在一旁,默默地看着这一切。她心中清楚,胡姬所说的当年那个状元正是自己的夫君。想起那段过往的岁月,心中仿若被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了一下,一阵酸涩与难过涌上心头。她紧紧咬着下唇,眼神中透着一丝隐忍,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,仿佛在守护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贵妃却没有察觉到小乔儿内心的波澜,仍然好奇地问道:“姬儿,你刚才说的是哪年哪晚的事,那个小状元是谁呀?”胡姬刚要回答,小乔儿却抢先一步,她可不想让胡姬在这个时候说出那些往事,让大家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。于是,小乔儿忙对小玄子喊道:“小玄子拿一碗酒过来。”说着,便快步走到胡姬身旁,接过一碗酒,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:“来,妹妹,姐姐敬你一碗,先干为敬!”

这一下把胡姬惊到了,她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站在原地,眼睛瞪得大大的,心中暗自思忖:姐姐这是怎么了?平日里可从未这般主动敬过我酒,更别说用碗喝了,今晚这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出来了?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,突然恍然大悟:哦,定是我抢在了她的前头和夫君有了孩子,让她挂不住面子了。其实,小乔儿只是怕胡姬说出当年的事,让江浩然陷入难堪的境地,毕竟小玄子和千夫长们都还在营帐中忙碌服务,这是在众人面前,有些事还是深埋在心底为好。

胡姬刚才看着小乔儿不断地为夫君夹菜,又热情地斟酒,而女儿虽一开始对自己有所不满,但后来也和他们亲昵起来,仿若他们三人是一个紧密相连、不可分割的整体,而自己反倒像一个多余的局外人。她心中难免泛起一些嫉妒和失落的情绪,仿若一只受伤的小鸟,默默地独自躲在角落里,轻轻地舔舐着伤口,暗自神伤。所以,她才故意在娘娘面前提起当年的事,想要借此气气小乔儿。毕竟,女人之间的心思,就像那六月变幻无常的天气,时而阳光明媚,时而阴云密布,说不嫉妒,那恐怕只是自欺欺人罢了,如同掩耳盗铃一般,只是不愿承认内心的真实情感。

前脚“躲进军营成一统”引发的波澜尚未平息,后脚又掀起了这一场鸡腿风波,这胡姬当真不是个省事的主儿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不过这会儿,贵妃已然拿定了主意,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起来。江浩然猛地想起,众人都已向贵妃敬完了酒词,而女儿小夷蝉精心准备的可不是普通的祝酒词,竟是一篇情真意切、文采斐然的散文,那若是诵读出来,定然会将其他人的风头压下不知多少。谁料中间被胡姬跑来敬酒这般胡闹一通,差点就把女儿展露才华的这茬事儿给忘了。

小夷蝉恰似一只勤勉的小蜜蜂,在父帅江浩然的耐心教导与精心培育下,字斟句酌、反复打磨,终于成就了这篇满含心意的散文祝酒辞。

江浩然凑近女儿的耳畔,轻声说道:“乖女儿,你还未曾向阿婆献上祝酒辞呢,快快去展现一番,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我这大将军的女儿是何等的优秀出众!”小夷蝉得到阿耶的鼓励,对自己精心构思的祝词愈发充满信心,嘴角上扬,发出一串清脆的“嘿……嘿嘿嘿……”笑声,那笑声里满是灵动与俏皮,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众人面前大放光彩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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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帐之内,暖黄色的光晕恰似轻柔的薄纱仙女,舒展着曼妙的身姿,将每一处角落都温柔地揽入怀中,为这欢聚之景轻轻披上了一层温馨而朦胧的纱衣。空气中,珍馐佳肴的馥郁香气仿若一群活泼俏皮的小精灵,欢快地穿梭着,丝丝缕缕地钻进每个人的鼻腔,肆意撩拨着众人的食欲,似乎在诉说着这场接风洗尘宴的轻奢,而不失独特的山珍野味。

彼时,贵妃已然想通且心意笃定,旋即恢复了主动之态。只见她与胡姬笑语嫣然,轻言软语恰似春日柔风,袅袅娜娜地于堂中萦绕,所经之处,仿若繁花绽露芳华。

小夷蝉单手稳稳地托着果汁杯,口中脆生生地呼喊:“阿……阿婆……!阿婆……!”那稚嫩的声音宛如一只活泼的小黄莺啼鸣,却似迷失在空谷的回音,久久未得回应。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果汁杯,那果汁在杯中闪烁着微光,恰似藏着神秘宝藏。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,乌溜溜的眼珠机灵一转,仿若两颗黑珍珠闪耀,暗自忖道:莫不是先前讨吃鸡腿之举,触怒了阿婆?瞧这阿婆,与阿娘交谈时笑容明媚,比春日繁花还要绚烂,仿若暖阳亦甘为其衬,怎地轮到自己,便似被乌云蔽日,不理不睬了呢?这阿婆恰似善变的精灵,着实令人难以捉摸。

贵妃闻声转过头来,目光触及那粉雕玉琢般的小夷蝉,眼中瞬间盈满慈爱,抬手轻轻摩挲着小夷蝉的发顶,动作轻柔仿若春风拂柳,柔声说道:“孙女乖哟。”念及方才夺了小夷蝉的鸡腿,愧疚之感顿如汹涌潮水涌上心头,暗暗自责:哎呀,我怎可与小孩子争抢食物?万不可让这丫头觉着阿婆小气,仿若成了吝啬的老巫婆。于是,她将筷子缓缓探入那盛着佳肴的大碗,却只见一只孤零的鸡翅膀,恰似被同伴遗弃的雏鸟,落寞地卧在碗中。贵妃不禁喃喃低语:“这另一只鸡腿怎地没了踪影?这鸡翅膀向来是小孩子的心头好,想当年我年幼时,为争这一口美味,还与姐妹们起过争执呢,仿若一场激烈的美食之战,小夷蝉定然也爱此物。”言罢,她小心地夹起鸡翅膀,另一只手在下轻轻托着,仿若捧着稀世珍宝,生怕稍有不慎,便让这美味如受惊的蝶儿般消逝。她满脸堆笑,仿若盛开的牡丹,轻声哄道:“来,乖孙女,张开小嘴,阿婆喂你吃这香喷喷的鸡翅膀,此乃人间至味,吃了便能如小仙女般快乐,在云端翩翩起舞。”

小夷蝉眨着那双明亮如星的大眼睛,好奇问道:“吃了有啥用哩?”贵妃一时语塞,脑海飞速运转,恰似上了发条的精巧机器。小夷蝉又道:“我吃了大鸭腿,就能像小鸟一样在水上飘呢。”贵妃连忙应道:“吃了这小鸡翅自然也能上天翱翔,去摘取那星星月亮,与它们一同嬉戏。”小夷蝉眼睛一亮,天真无邪地说:“好哟,阿婆也吃一个,蝉儿就吃。”

自那鸡腿被抢走后,小夷蝉便觉心中似有小虫挠动,痒痒难耐,仿若小虫在心底欢快而恼人地舞动。她深知鸡腿成对,阿婆吃了一个,另一个理当属于自己。她风卷残云般将一只烤鸭腿消灭后,听闻吃此物能如小鸟般在水上飞,便打起了那盘烤鸭的主意。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,仿若狡猾的小狐狸,趁着大人们沉浸在敬酒交谈的欢愉氛围中,无暇顾及自己,悄悄将那盘烤鸭拉至面前,仿若窃取宝藏的小盗贼。不一会儿,另一只鸭腿和一对翅膀也被她收入腹中,那吃相活脱脱就是一只贪吃的小饕餮,对美食尽显贪婪与喜爱。即便如此,她心心念念的仍是那未曾吃到的鸡腿。她紧紧盯着大碗里的鸡腿,眼神满是渴望,仿若鸡腿是熠熠生辉的金山银山,散发着诱人光芒,召唤着她。眼见亲娘吃了那个鸡腿,又将一只鸡翅膀夹给阿婆,小夷蝉满心委屈,小嘴不时嘟起,腮帮子鼓鼓的,恰似一只生气的小青蛙,暗自思忖:大人就爱欺负小孩子,哼!仿若大人变成了专抢小孩宝贝的大怪兽。

她灵机一动,仿若智慧之光闪过脑海,想着若能写出一篇惊天地泣鬼神的祝酒辞,阿婆一高兴,说不定就会把最后一个鸡翅赏给自己。拿定主意后,她便绞尽脑汁,充分施展自己的聪明才智,精心构思出一篇别出心裁的祝酒辞。她心中暗自思量:你们那些祝酒词不过寥寥数语,平淡无奇,仿若索然无味的白开水,又如毫无生气的荒漠,我定要弄个长长的,让自己的祝酒辞如夜空中最绚烂的烟火,光彩夺目,出类拔萃,压过众人,成为宴会上最耀眼的存在。

江浩然见她这般模样,便知这机灵鬼又在打什么主意,笑着问道:“宝贝还想吃大鸭腿吗?”待他找寻那烤鸭盘子时,却发现早已空空如也。再看小夷蝉面前的盘子,鸭腿鸭翅皆已不见,只剩一堆肥嘟嘟的烤鸭肉,仿若小山丘般堆在盘中,炫耀着小夷蝉的“赫赫战功”。江浩然无奈问道:“想吃哪个菜,阿耶给你夹。”小夷蝉神秘兮兮地将小嘴凑近江浩然耳边,嘟囔了好一会儿,那声音仿若蚊子嗡嗡,生怕被旁人听见,仿若守护着重大机密。江浩然听后,心中为女儿的文采暗自骄傲,笑着改了几个字,然后宠溺地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,夸赞道:“乖女儿,真聪明!将来定是个威风凛凛的女大将军,比阿耶还厉害,能统帅千军万马,驰骋沙场。”小夷蝉一听日后能像阿耶一样当大帅,咯咯咯地笑起来,笑声如银铃清脆,仿若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,让阳光更加明媚地洒落大地。江浩然道:“宝贝,他们都敬完酒了,轮到你了,快过去,让大家看看我们家的小才女,如闪亮星辰般绽放光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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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妃在宫中向来过着衣来伸手、饭来张口的日子,吃东西皆由皇帝侍奉,许久未曾拿筷,手指早已没了力气,仿若两根绵软的面条,无精打采地耷拉着。加之小夷蝉在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那鸡翅又滑溜无比,仿若顽皮的泥鳅,在她筷间肆意扭动。贵妃手指一颤,鸡翅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掉落地上。小夷蝉见状,顿时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响彻堂厅,仿若狂风呼啸而过,随后又故作天真地问道:“阿婆不是说吃了鸡翅膀可以飞上天吗?它落在地上是不是可以像老鼠一样打洞呢?这鸡翅可真调皮,一会儿想上天,一会儿又想入地。”贵妃被问得哑口无言,愣在原地,半晌才回过神来,心中暗忖:坏了,这丫头片子定是见自己吃了一个鸡翅膀,故意这般刁难。都怪胡姬夹的菜太多,自己一个不留神便吃了鸡翅,仿若陷入了这丫头设下的“美食圈套”,这可如何是好?

贵妃深深地看了一眼小丫头,心中暗自感叹:这丫头真是机灵聪慧,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。她又怎会知晓,江浩然自幼被岳州府的小乔儿的阿耶老学究悉心教导,仿若雕琢美玉般精心培养,老学究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,仿若将一颗种子培育成参天巨木。她更不知,江浩然前世乃是北斗七星中的奎星(即有一世为屈子),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儒雅才情,仿若星辰闪耀独特光辉;胡姬前世是东海龙宫三公主(即小鱼儿),虽有仙体慧资,但这一世的天命便是做好江浩然的陪衬,仿若月亮旁的星星,无需光芒万丈,只需默默相伴,为其增添一抹柔和光晕。小夷蝉在这般父母的基因影响下,怎能不聪慧过人呢?仿若继承了世间最优良的智慧珍宝。

贵妃瞧了瞧碗里剩下的一个鸡头,忆起幼时,孩子们皆争抢吃鸡头,仿若那是拥有神奇魔力的稀世珍宝,心想这丫头想必也不例外。于是,她急忙伸出筷子去夹鸡头,可那鸡头滑溜溜的,仿若调皮的小精灵,夹了几次皆掉落下来。后来她索性用一只筷子插在鸡嘴里,仿若英勇的战士举着长枪,将其移到小夷蝉嘴边,笑着说:“奶奶给孙女吃大公鸡头啰!”小夷蝉最不喜吃鸡头,她瞧着那些鸡在地上啄食蚯蚓、虫子的模样,就觉得恶心,仿若看到了一群张牙舞爪的小怪兽。贵妃见她纹丝不动,也不张口,便把鸡头又往她嘴边靠了靠,劝说道:“来,乖孙女,用手指在这红红的大公鸡冠子上弹几下,吃了这红冠子以后长大做大官,穿大红袍呢!这红冠子可是好运的象征,吃了就能像大官一样威风。”小夷蝉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娇嗔道:“我才不吃这公鸡头呢,公鸡喜欢打架斗凶,吃了会‘斗败的公鸡、垂头丧气’哼!这公鸡头看起来就不友好,我才不要吃。”贵妃正想晃动筷子上的鸡头引诱她,没想到这丫头哼了一声,手一抖,大概是鸡头嘴松了,从筷子上滑落,又似战败的士兵般掉在地上。小夷蝉再次发出清脆笑声:“哈……哈哈哈……阿婆,我是来敬阿婆酒的,不是吃公鸡头冠子的,哼!我长大了不做那狗官,我要做花木兰,当大将军!哼,哼!”说着,她挺直小身板,用小手拍了拍胸膛,提高嗓门喊道:“消灭安大胖子!”那模样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小英雄,浑身散发着豪迈之气,仿若能凭一人之力击退千军万马。贵妃应道:“好啊,天下大胖子都是坏蛋,该打后面的屁屁!”小夷蝉听了咯咯……咯咯咯……地笑起来,笑声仿若一股清泉,流淌在众人心间,带来丝丝凉意与愉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