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月寒则走过去向司寇南道喜,并言日后两人要多走动。
李之罔已成为失败者,再无人关注。
鹿角大将最后说起来,“李之罔,尽管你不能为我弟子,但你天赋悟性实乃生平仅见,我亦赐下造化,嘉赏你能行步于此。”
下一刻,李之罔便发现他来到了鹿鸣山外,不顾脑袋里钻出的新事物,躺倒在地。
他就那么看着黑夜里的星空,一动不动,在知晓未来后,他已丧失了一切前进的动力,将信念、齐暮、前路全都抛之脑后。
第一次,他有了去死的冲动。
“想啥呢?”
李之罔感觉肩膀被踢了一下,不看来人,别过头去。
姬月寒一乐,又走到另一边,“这儿天寒地冻的,不怕冻死在外头啊。再者说了,南洲士族都等着你出来杀你呢,躺在这儿不是给别人当羊羔宰。”
“和你...没关系...”
“不就是未来吗?知道了就不想活了?”姬月寒蹲下来,拔下身旁的茅草在李之罔脸上划来划去,笑道,“你可真是个懦夫,只中看不中用,还不敢自杀,真是差到极点了。”
李之罔感觉又要哭了,憋着气道,“我就是这样,与你何干!你别管我了好不好,我死了算了!”
“你说的哈!”
姬月寒一怒,将茅草丢开,几脚踹在他肋骨上,疼得他直打滚,好不容易按下疼痛,却发现姬月寒已经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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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之罔更为心累,更觉黯淡。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有一个能安慰他,但结果却是嘴上不肯求饶,惹得姬月寒也丢下了他。
他感觉越来越冷,不自觉缩成一团,渴望着在困顿中死去。
“哎呀,真是不中用,还是太年轻。”
迷迷糊糊间,李之罔听到这样一句话,再睁开眼来,发现他已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。
他看向姬月寒,不解道,“你不是不管我了吗?”
姬月寒正在脱衣裳,闻言边解边道,“你不是说我刀子嘴豆腐心吗?恭喜你,说对了。对了,把酒拿进来。”
说罢,姬月寒将衣裳一扔,便跳进面前的热泉里,随之传来一声满足的舒爽声。
李之罔见此,也把衣裳脱下,抬起身旁的两大坛酒进到热泉里,他可没有姬月寒那么疯癫,在热泉里时潜时现、欢腾似鱼,老老实实坐着不动。
此时他才注意到已到了严冬季节,天空中正往下飘着鹅毛大雪,伴着皎洁的月光和热泉中升腾的雾气,竟有如临仙界之感。
好一会儿,姬月寒才终于不再玩耍,从热泉里钻出来,游到他旁边,笑道,“现在是不是感觉不太想死了?”
“有一点。”李之罔拔出酒封,拿起土碗盛上两盏,老实道,“下有热泉,上有幽夜,这般美景,还真是想继续活着。”
姬月寒一笑,拿住碗饮下一大口,“所以啊,不要只去关注不好的事,天下有这么多美好,不享尽阅尽,怎对得起人活这一生。”
“姬兄说得有理,我只是...觉得若我的未来是那样,我若死了,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未来发生。”
“谬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