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我们就在满洲里玩两天?"芳芳提议。
阿浩没回答,转而说起他公司的事。芳芳听着他滔滔不绝地抱怨上司,思绪却飘到了九霄云外。她想起上个月阿浩生日,她精心准备了礼物,而他只是随手回赠了一盒公司发的月饼;想起每次约会,阿浩总是低头刷手机,只有当路过的高挑美女吸引他目光时,芳芳才能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光亮。
窗外,雪越下越大,很快覆盖了整个视野。列车像一条僵死的蛇,瘫痪在这片白色荒漠中。
六小时后,当列车员宣布列车彻底抛锚,需要乘客暂时下车到附近村庄避难时,芳芳已经冻得手脚发麻。她和阿浩拖着行李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及膝的雪中。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,芳芳的眼镜很快结了一层霜,几乎看不清路。
"操,这什么鬼地方!"阿浩的广东口音在寒冷中变得更加浓重。他穿着单薄的夹克,高大的身躯在风雪中佝偻着,显得格外狼狈。
芳芳默默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递给他。阿浩愣了一下,接过来胡乱缠在脖子上,嘟囔了句"谢谢"。
远处隐约可见几盏灯火,应该是列车员说的村庄。但走了半小时后,那灯光似乎还是那么远。芳芳的靴子进了雪,脚趾冻得失去知觉。阿浩的情况更糟,他不停地打喷嚏,鼻涕流下来立刻结成了冰碴。
"我走不动了。"阿浩突然停下,一屁股坐在雪地里。
芳芳看着这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大男人,此刻缩成一团的样子竟有几分可怜。她四下张望,发现不远处有个废弃的岗亭。
"我们去那里躲躲!"她拽起阿浩,两人踉跄着向岗亭挪去。
岗亭里比外面好不了多少,但至少没有直接的风雪。芳芳从行李箱翻出所有能穿的衣服,和阿浩一起裹得像两个粽子。阿浩的牙齿不停打颤,高大的身躯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。
"你...你没事吧?"芳芳犹豫着伸出手,摸了摸他的额头,烫得吓人。
阿浩突然抓住她的手,力道大得让她疼。"芳芳,"他的声音沙哑,"我们得想办法去北京...从这里...去医院..."
芳芳愣住了。北京离这里至少有几百公里,在这种天气里根本是天方夜谭。但阿浩的眼神异常坚定,甚至带着几分疯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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